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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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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麽人會知道這四條禁忌?

假如又是天啟公司——赫爾克裏都從紐約跑到了夏威夷,為什麽還能看見他們的身影?

這群人都不用上班的嗎?

雨果船長剛安排完找貓任務,正好閑著沒事幹,便逮著之前問話的教徒命令說道:“你來講講赫爾克裏·雨果。”

教徒不敢詢問‘偵探’問話的目的,甚至都不敢揣度掌舵人具體想了解哪方面,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東西一股腦吐出來:

“情報上顯示赫爾克裏·雨果最近主要在美國東部紐約和哥譚一帶活動。最開始接觸到他的勢力是貓頭鷹法庭,但是您知道,法庭犯了兩個致命的錯誤——一是沒有判斷好黑蘋果之核出現的時間,二是讓那可憎的人將黃金沙漏送至紐約。”

‘貓頭鷹法庭’在赫爾克裏耳邊出現過很多次了。先鋒科技的實驗報告上提到他們擁有的琥珀金經過提純後可以替代機械之心的外殼;警局的真正馬歇爾說,貓頭鷹法庭雇傭莎妮婭尋找‘連名字都沒有的偵探’。

技能‘博聞強識’也給出了註釋:當心貓頭鷹法庭,時刻監視你出行……一個在童謠而非現實中出名、擁有的琥珀金比麾下成員有用的地下組織。

總覺得游戲系統一副嘲諷嘴臉。

不過教徒提到的致命錯誤對赫爾克裏來說是新情報。

什麽叫判斷錯了黑蘋果之核出現的時間?

他回想起了莎妮婭始終沒有明說的、雇傭偵探的理由。

現在看來,那時候貓頭鷹法庭就想要從赫爾克裏手中得到機械之心了,但這裏有個很明顯的時間差——機械之心是主線任務第一節 的獎勵道具,貓頭鷹法庭雇傭莎妮婭時,別說機械之心了,連赫爾克裏本人都不在這個世界。

這不禁讓他聯想到風語人的預言。

當然,從他的角度來說,預言好像根本沒有靠譜的時候,馬歇爾下午兩點鐘的生死可謂相當隨便。可要是貓頭鷹法庭也得到過預言,而且對它深信不疑呢?能令他們賭上黃金沙漏的情報來源,至少要保證此前從未出過差錯……

想到這裏,赫爾克裏試探著詢問教徒:“黃金沙漏如何?”

這句問話可以理解為“黃金沙漏在哪”,或者“黃金沙漏現在是什麽情況”,還可以進一步理解成“針對這個情況,貓頭鷹法庭要怎麽辦”,具體往哪個方向想取決於教徒們是否知道赫爾克裏找到了沙漏,以及答話者的情商。

教徒不知道赫爾克裏的所思所想,揣摩著說道:“沙漏……上面沒詳細說。不過既然赫爾克裏·雨果去了紐約,找回黃金沙漏的任務應該就由那邊的人負責。

您想,一旦沙漏表征的‘靜止’與宇宙中所蘊含反相力量相抵消,我們便關上了一扇通往救贖的門扉,或將成全沈淪之子的暴行。不過往小了說,它只是傳說裏面那七把鑰匙之一,也不是我們弄丟的,東海岸再怎麽為赫爾克裏·雨果的出現震動不已,都不影響咱們在西邊賺錢,您說是不是?”

雨果船長:“……”

邪教徒們真是業餘且隨便。

赫爾克裏知道‘沈淪之子’指的是他自己——死在Aria公寓的變種人使用過相同的稱呼。

‘靜止與反相’也相對比較好理解,他早就猜測過黃金沙漏和金字塔分別代表著兩種不同的力量。教徒的說法比較規範,還將其本質說了出來。

假如黃金沙漏是指向靜止,它面對屍體和赫爾克裏展現出相同的狀態,很可能是因為死亡某種程度上代表著一種終極的靜滯。

赫爾克裏則有著‘四十二個月內不必死’的新手保護期。絕對的不死與死亡,在沙漏看來殊途同歸。

然而‘天啟’恩·沙

巴·奴爾的力量與黃金沙漏互為反相又是什麽意思?

說起來,黃金沙漏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時間比機械之心和金字塔(煙鬥)更早,貓頭鷹法庭將它移交給莎妮婭·福坦莫以確定赫爾克裏的身份。

機械之心原理接近於反應堆,是一件貨真價實的人造物。黃金沙漏則顯得非常魔幻,其功能依賴於本身的性質。

赫爾克裏想,會不會黃金沙漏是這個科技還沒發展起來的宇宙中的本土產物,金字塔和機械之心則來自游戲世界?又因為兩個世界本質有所沖突,才被教徒稱為‘反相’?

但又無法解釋機械之心在制造時引入的斯塔克技術。

對此,赫爾克裏有三種猜想。

一是在基礎原理不變的情況下,每個世界的科技發展到一定水平都會誕生相似節點。就像不同地球上的人類都會在某一天發現萬有引力,另個宇宙中發現它的人未必叫牛頓,甚至有可能不是個英國人,游戲裏制造機械之心的人也不一定姓斯塔克,還可能叫李狗蛋。

二,游戲世界和赫爾克裏穿越後的地球不止基礎原理相同。

它們之間或許是互為鏡面的平行宇宙,類似於從一根樹杈上生長出的兩根枝丫,只是一者的故事發生在賽博背景中、另一者則在21世紀。

——換個同人界的網絡流行說法,就是AU。

第三個猜測……游戲世界,有沒有可能是當前宇宙的未來?

如果真是這樣,赫爾克裏有點心頭發緊,難以想象背後會藏著怎樣的陰謀。

他還想從邪教徒嘴裏多掏出點線索,可惜的是他們只想著搞錢,沒有太多上進心,從不主動打探情報。剛才所說的都是‘上面’通知下來的,興許還包含著部分以訛傳訛與文盲的個人理解。

至於‘上面’指的究竟是不是天啟公司,教徒沒說,而是又把話題帶回了赫爾克裏身上:

“貓頭鷹法庭夠慘的,所以我想,我們沒必要去給赫爾克裏·雨果找不痛快。我命令所有人活動時避開任意一個職業是偵探的人,這樣就無論如何也不會觸犯到那四條禁忌了!當然,船長,就算沒有偵探幫忙,您要找的貓也很快就能有下落。”

頂著‘偵探’ID的雨果船長:“……”

槽點太多,不知道該從哪講起。

“哦對了,”教徒頭目又想起一件事,“如果魔法界那個康斯坦丁也算偵探的話……我們最近還真不是一個偵探都沒遇見過。”

**

另一邊,波文特工在向上司匯報工作:“有高科技或是魔法混淆了辦事處內的所有FBI探員和罪犯的認知,他們眼中的偵探現在是雨果船長。赫爾克裏正嘗試利用這一點組織教徒尋找噬元獸二號個體……”

“暫停一下。”上司說,“教徒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他們要怎麽辨認噬元獸?”

“偵探沒有提到它的本體,只說外形是黑貓。”

上司驚訝道:“他真的知道?可是局長根本沒有提到過噬元獸的形象啊?”

波文特工想了想說:“也許他有特殊消息渠道。”

“但哪怕算上神盾局內權限等級達到你我這個標準的特工,整個地球上總共能有多少人類聽說過這種極度稀有的外星生物?或者他認識外星人,那更加神通廣大。”

波文特工無言以對。

上司也知道他盡力了,反過來安撫說:“算了,你不用想太多。眼下我們立場一致,隊友當然是越靠譜越好。除了FBI分部之外,你有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暫時沒有。”

“赫爾克裏·雨果從來沒有表現出對辦事處內的洗腦現象的熟稔或了解?他也沒有告訴你任何對接下來發展的推斷、預言、或假設?”

“是

的,長官,沒有。”

這回電話對面的寂靜持續了很長時間。

波文特工忍不住說:“或許關鍵點並不是赫爾克裏·雨果。”

“不。”上司說,“我更傾向於,我們進行‘模仿作案’的方式有問題,亦或是赫爾克裏·雨果的行為模式發生變化——他不再對受害者以及需要幫助的人抱有同情,也就不需要承擔風險、向我們告知他所知曉的秘密……”

“我不認為一個人的轉變是無常的,長官。”波文特工冒著被罵一頓的風險打斷上司,“至少在我眼中,偵探依然有著很高的社會責任感,這點在他第一時間選擇解救邪教受害者的舉動中有所體現。”

“哦,哎呀,那當然更好。”上司更加意外了,“看來你們相處得不錯。繼續努力,波文特工,我們會想知道偵探除了找貓之外還做過什麽。說起來,偵探身邊缺不缺人手?你目前的行動其實可以變成長期任務。”

誰會想和謎語人競爭上崗啊!

波文特工掛掉通訊,滿腹心事地蹲在一座廢棄大樓樓頂,拿著望遠鏡觀察下方景象。有消息稱康斯坦丁和他在魔法界的老對手們在這附近打了一架,問題是,提供情報的不是神盾局,而是來自天眼會(A.R.G.U.S.)的法外專家。

天眼會這個組織,哪怕對神盾局特工而言都很陌生。

它的全稱是超人類高級聯合調查組,數十年前在變種人勢力鬧得最兇的時候由政府牽頭成立,專門負責研究和監督超人類、並應對小規模超自然威脅。

後來變種人逐漸融入社會,長久地與普通人維持相安無事的狀態。天眼會也就隨之隱於幕後,很多年不再冒頭,以至於有段時間連尼克·弗瑞都以為他們已經解散了。

直到兩年前,萬磁王嘗試在峰會上將各國領導人轉化為變種人。他的陰謀遭到X戰警挫敗後,美國國內局勢陷入晦暗不明的狀態,天眼會就在這時抓住機會再度覆出,迅速控制住了亂象。

很多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我們還有這麽個組織?

由此,神盾局對於後來居上的天眼會很缺乏好感。更重要的是,天眼會始終沒有一個穩定的負責人。

兩年間,數個政府職員輪流對其進行幾番管理,還沒等做出政績就匆匆下臺了。

於是天眼會的行事風格也跟著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地變換,內部人員群龍無首,特工各有墻頭,分派過來的外勤是否靠譜全得看運氣。

今天被派來打輔助的專家代號叫枯萎大師,是個能動用植物力量的變種人,也是個前罪犯,最出名的戰績是在一場街頭表演中用銀杏樹枝條勒死了四個藏在人群的對手。

這家夥常年混跡各種地下勢力,了解非常多的小道消息,雖然殺人不眨眼,卻勉強算個特殊人才,所以在入獄後被天眼會捏著鼻子招攬了。

他來自天眼會墻頭之一阿曼達·沃勒麾下。

阿曼達·沃勒,據波文特工所知是個頗為狠厲的女人。她最出名的理念是‘招募壞人做壞事以保護好人’,換句話說,就是以殘酷的手段控制住罪無可赦的犯人並強迫他們為政府做臟活,為達成目的可以不論手下生死。

——一聽說要接觸的對象是康斯坦丁,天眼會趕忙派來阿曼達手下的罪犯,反正被賣了也不心疼。這算盤打得波文特工隔著一個美國都聽得見。

他問枯萎大師:“康斯坦丁的對手是誰?”

“你要問魔法界有誰不是他的敵人。”枯萎大師面色凝重,踩著一根樹藤站立在波文特工旁邊。

他的脖子裏被註射了特制的納米炸彈,隨時有可能被天眼會引爆炸碎頭顱,因此這會很老實地回答波文特工的問題:

“我雖然不是法師,但聽說上到天堂守門人下到街頭混混,都

想取走他的性命。不過從打鬥現場看,康斯坦丁的對手和他算是勢均力敵,所以應該不是什麽大人物。”

波文特工松了口氣,他還年輕,不想因為康斯坦丁提前見到那位真正的上帝:“那太好了,我們快點找到他,幫他解決敵人,然後回去找赫……”

話音未落,屋頂磚石‘砰’地爆開,枯萎大師條件反射地踩著植物拉開距離,波文特工則腳下一空掉下去,落在下一層摔得暈頭轉向。

前者呆了呆,訕訕飛到隊友旁邊問道:“哦,不對,這次我是好人,我給忘了……你沒事吧?”

“……”波文特工沒理他,撐著地面爬起來。對面飛速跑來個人影,金發藍眼、身披淺棕色風衣,正是目標任務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嘴裏叼著根香煙,煙頭氣息繚繞,宛如變幻莫測的精靈。他本人則腳步不停,中途邊沖著他們翹起嘴角露出個笑容,邊伸手往煙蒂上掐去。

波文特工立刻想要掏槍,卻見煙霧忽地籠罩住視野,眼前變得灰蒙蒙一片。他舉著槍瞇起眼睛嘗試瞄準,耳邊響起枯萎大師的怒喝:“別開槍也別看他的煙!那是他們法師的詭計!”

一股濃郁的腐爛味道從旁邊湧來。波文特工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臭味沖鼻,差點惡心得吐出隔夜飯。與此同時,瘴綠色的霧氣覆蓋了香煙的煙氣,他眼前再次變得清晰起來——然後才看見自己槍口指向的竟是隊友枯萎大師。

康斯坦丁趁著這會功夫快要跑下樓梯了。波文特工不顧摔出的傷勢猛地轉身再次舉槍,瞄準康斯坦丁的小腿連射兩發子彈。

然而這次他打中的是對手的幻影。

幹他媽的魔法師!!

波文特工深感憋屈。枯萎大師則閉上眼張開雙手,用力到額角青筋直跳,沈下心感受潛藏在樓宇間的植物之力。只見四周本就不結實的墻壁更加搖搖欲墜,緊接著,以他為中心的地面上升起淡綠色的屏障。

屏障包裹住了整棟二層樓房,波文特工沖到窗口探出頭,看到康斯坦丁已經走到角門口,此刻被迫顯出身形進退不得。

這個以煙癮和惡名著稱的人類法師擡起頭,發出一聲口齒清晰的:“草!”

說起來,以煙癮和惡名著稱的人類……

以煙癮和惡名……

波文特工想,他總覺得這個設定在哪個職業是偵探的人身上見過。

此刻容不得細想,他跑下樓時,身後的枯萎大師還在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我居然困住了康斯坦丁!你看到了嗎,波文特工?我不是個法師卻可以困住康斯坦丁!這事夠我吹一年的!”

樓下的康斯坦丁說出了波文特工的心聲:“你要是看不出我不想起沖突的話,還是先去看看腦內科吧。”

聽到對手直白的辱罵,波文特工莫名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康斯坦丁不是第二個赫爾克裏。

偵探不會當著別人的面說臟話,他只會陰陽說‘您戰勝康斯坦丁時英勇的身姿讓我想起了今天逮捕我的聯邦調查局探員’。

這個認知讓波文特工重新挺直了腰板。他嚴肅地說道:“約翰·康斯坦丁,我來自神盾局,我旁邊這位枯萎大師來自天眼會,你得跟我們走一趟去見一個人。”

“去哪?”

“FBI。”

康斯坦丁聞言,臉上譏諷之色愈濃:“所以你們的第三個隊友來自FBI?我怎麽不知道神盾局、天眼會和聯邦調查局竟開始三方合作了?該不會常規流程是與敵人開戰前先打一架再請示總統吧?”

他這麽說,已經做好同時得罪兩個人的準備,結果神盾局特工不知為何表情覆雜地陷入沈默,枯萎大師則皺起眉頭,向身邊人求證地問:“FBI?我怎麽沒聽說行動指揮方還包括FBI?不行,我得去和天眼會上頭

匯報一聲。”

——難道是內訌?

沒想到還有這種特色節目的康斯坦丁好整以暇地吐出一個煙圈,跟著扭頭看向神盾局特工。特工表情很尷尬,幾秒鐘後承認說道:“……是合作者,不過你誤會了,他不是來自FBI。”

“?”

“而是被FBI逮捕的那個。”

“……”康斯坦丁叼著煙戰術深呼氣,一時間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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